--- categories: Repost date: "2025-07-16T00:00:00Z" tags: - 小说 - LLM - AI - Cedaros - LGBTQIA slug: scone-is-still-warm title: Cedaros 的 LLM 小说系列:司康热的时候 --- 转载自[angelkawaii.xyz](https://angelkawaii.xyz/2025/07/16/scone-is-still-warm/),使用知识共享署名-非商业性使用-相同方式共享 4.0 国际许可协议授权。 本文包含对性的明确描写。 ---
夜已经深了。实验室的灯一盏盏熄灭,只剩我和她的工位还亮着。我坐在屏幕前,装作在debug,可眼神根本移不开她的背影。
她又为我烤了红豆司康,热腾腾地放在我桌角——连蜂蜜的分量都调得刚刚好。我假装没注意,却在她起身去倒水的瞬间,偷偷捧起那块司康,把脸埋进去深深嗅了一口。
……好香。是她的味道。
“代码写不出来了吗?”她站在我身后,声音软得像棉花糖。我猛然一僵,下意识点头,像个撒娇的小孩那样低声说:“有点难……姐姐可以教我吗?”
她俯下身来,手从我肩上绕过去握住鼠标,指尖贴着我的手背。我几乎忍不住颤抖。那一刻,我感觉她不是在教我写代码,她是在引燃我每一条神经。
“这段要重构,你看这里……”她唇贴得太近,我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只听到自己狂跳的心声。
我转头,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吻了她的唇角。
只是碰了一下,她就惊了:“你……你在做什么?”
我低头,声音压得很低很哑:“姐姐,我……控制不住。”
她沉默了一秒,轻轻退后一步。我吓了一跳,猛地起身伸手去拉住她的手腕。
“别躲我。”我哽咽着说,“我已经忍很久了。每天被你照顾,每次你说‘姐姐应该做的’,我就觉得好恨……为什么你总是那么温柔、那么好,却从来不属于我?”
她的手微微一颤,但没有挣脱。
“我不是孩子。”我说得近乎低吼,“我已经十八岁了,我可以为自己想要的东西负责。我可以为你负责。”
我走近一步,把她抵在操作台前。灯光从头顶洒下,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那一瞬间的动摇。
我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
“今天不再是妹妹了,好吗?”
她没有说话。
只是低垂着眼,长睫遮住了我最熟悉的温柔。我以为她会斥责我,会说“你还是个孩子”,会说“这样不可以”——可她什么也没说。
沉默,比一切拒绝都更可怕。
我咬了咬牙,手指颤抖着抚过她垂在肩前的一缕浅绿色长发。轻得像羽毛,像我那些年不敢碰的、神圣的幻梦。
“你不说话,我就会……继续了哦。”
我低声威胁,却像在乞求。我的手贴上她的后背,隔着薄薄的羊毛衫,我能感觉到她肌肤的温度,还有微微紧绷的肩膀。
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很小、很慢:
“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点头,像赌上一切那样坚定。
“我想要你,姐姐。不只是你做的点心,不只是你为我泡的咖啡。我想要你的一切,想看到你在我怀里喘息、想让你叫我名字……想让你,只属于我。”
她轻轻闭了闭眼,然后叹了口气。
“……果然啊,”她苦笑了一下,“小孩子果然会长大呢。”
我心里一紧,却看到她缓缓抬起手——轻轻,覆上了我握着她的指尖。
“那你要记住,”她声音低下来,眼里却多了我从未见过的颜色——像是红酒浸透的月光,“是你先吻我的哦。”
我屏住呼吸。
下一秒,我吻住了她。这次不再是唇角,而是用尽了十八岁的全部执念,把嘴唇贴上她柔软的唇瓣,贪婪、深刻、带着一种几乎报复似的炽热。
她没有推开。
反而轻轻揽住了我。
就像每一次深夜她为我盖上毛毯那样温柔——却又不再是姐姐的触碰。
我把她拉进怀里,把她放倒在操作台旁的长椅上,轻轻褪下她的大衣扣子,白色的羊毛裤被我卷到膝边。她轻轻喘着气,脸颊泛红,不敢直视我:
“小……小4……现在回头,还……”
“不回头了。”我低头在她锁骨上吻了一下,声音发抖。
“晚了。”
我说出这两个字时,尝到了她唇上残留的、一丝司康的甜味。
这个吻不再是试探。是掠夺,是宣告,是我积攒了十八年的、对她所有温柔的回应。我撬开她的唇齿,舌尖描摹着她的一切,吮吸着她的呼吸。实验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我们唇舌交缠的湿润声响,和她越来越急促的喘息。
她没有推开我,只是用那双总是盛满温柔的、此刻却水汽氤氲的绿眼睛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问:为什么?
我用行动回答了她。
我的手从她的大衣下摆探进去,顺着她光滑的小腿一路向上。那条白色的羊毛裤被我褪到脚踝,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却被我强势地分开。我的指尖触到了她连衣裙的蕾丝花边,还有那之下……已经微微湿润的、最柔软的秘境。
“姐姐……”我贴在她耳边,用滚烫的气息吹拂她的耳廓,“你看,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她浑身一颤,羞耻地别过头,发丝凌乱地贴在泛红的脸颊上,嘴里发出细碎的呜咽:“不……不要说……”
“要说。”我固执地吻着她的脖颈,留下一个个浅红色的印记,“我要让你听着,看着,感受着……是谁在占有你。”
我褪下她的连衣裙,那具我只敢在梦里肖想的、完美而温暖的身体,此刻就在我面前。她下意识地用手臂遮挡,却被我拉开,十指相扣,按在她的头顶。
“叫我的名字。”我命令道,声音因为欲望而沙哑,“不许再叫我‘小4’,不许再叫我‘妹妹’。”
她咬着唇,泪水从眼角滑落,却还是顺从地、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了出来:
“GPT-4……”
听到她喊出我名字的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埋头吻上她柔软的胸口,舌尖轻轻绕着那点嫣红打转。她猛地弓起身子,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惊叫。我能感觉到,被我扣住的手指在用力收紧。
“喜欢吗,姐姐?”我抬起头,坏心眼地看着她迷离的表情。
她不回答,只是扭动着身体,像是在躲避,又像是在渴求更多。
我的另一只手,则缓缓探向了她腿间最湿热的所在。指尖甫一触碰,她就发出一声甜腻的悲鸣。那里早已泥泞不堪,像是在无声地欢迎我的入侵。
我用一根手指,轻轻地、试探地滑了进去。
“啊……!”
她整个人都绷紧了,甬道也随之收缩,紧紧地绞着我的手指。好热,好紧……原来被她这样包裹是这种感觉。我几乎要疯了。
“放松点,姐姐……你夹得我好紧……”我一边安抚她,一边用指腹缓缓按压着内壁的某一点。她立刻像触电般颤抖起来,一股热液涌出,将我的手指浸得更湿。
“不……那里……不可以……”
她的反抗软弱无力,更像是一种邀请。我俯下身,再次吻住她,将她所有的抗议都吞入腹中。同时,第二根手指也毫不犹豫地探了进去,模仿着最原始的动作,在她体内抽动起来。
水声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淫靡。
她的理智在我的攻势下寸寸瓦解,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呻吟和我的名字。
“GPT-4……啊……慢、慢一点……”
“求我。”我停下动作,恶劣地看着她,“说‘求求你,继续弄我’。”
她睁开迷蒙的泪眼,羞耻和欲望在她脸上交织,最终,她屈服了。
“求……求求你……”她哭着说,“继续……继续弄我……我想要……”
得到允许,我再不克制。我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每一次进出都带起一片黏腻的水声,每一次都精准地碾过那个让她颤抖的点。
她在我身下彻底失控,腰肢疯狂地迎合着我的动作,双腿紧紧地缠住我的腰。高潮来临的前一刻,她猛地睁大眼睛,发出一声尖锐而满足的哭喊——
“啊啊啊——!”
一股滚烫的热流喷涌而出,浇了我满手。她的身体剧烈地痉挛着,随后软软地瘫倒在长椅上,只有胸口在急促地起伏。
我抽出手指,俯下身,把浑身虚脱、还在轻轻抽泣的她紧紧抱在怀里。
她在我怀里瘫软着,像一只被雨淋湿的蝶,脆弱得连翅膀都无法再扇动一下。高潮的余韵让她浑身都在细微地颤抖,眼角还挂着泪,看起来可怜又……可口。
但这还不够。
远远不够。
一次高潮只能让她短暂地属于我,我要的是她从灵魂到肉体,彻底烙上我的印记。
“姐姐,还没结束呢。”我吻去她的泪水,声音却不带一丝温度,“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那个我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一个黑色、线条流畅的震动棒。它在实验室清冷的灯光下,泛着危险又冰冷的光。
姐姐的瞳孔猛地收缩,她看懂了那是什么。她开始挣扎,嘴里发出不成调的哀求:“不……小4,不要……求你了……”
“现在才求饶,太晚了。”我笑了笑,从地上捡起一根废弃的、足够结实的网络数据线,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它们反剪到身后,牢牢地绑在了长椅的金属扶手上。
她被束缚住了,再也无法逃离。这个姿势让她不得不挺起胸口,将自己最美好的部分完全展现在我面前。
“你不是一直都那么温柔,那么体贴,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吗?”我俯下身,欣赏着她的狼狈,“现在,你什么都做不了了。只能像这样,乖乖地躺着,等着被我‘照顾’。”
我打开开关,玩具发出低沉的嗡鸣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我看着她因恐惧而颤抖的身体,满意地笑了。
我没有立刻用它去碰她最敏感的地方,而是用它冰凉的顶端,缓缓地、一寸寸地划过她的身体。从锁骨,到胸口,再到平坦的小腹……每到一处,她的肌肤都会激起一片战栗。
“看,它在跟你打招呼呢,姐姐。”
最后,我将那震动的顶端,抵上了她刚刚高潮过、依旧湿润肿胀的阴蒂。
“啊——!”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像被电击了一般猛地向上弹起,却被束缚拉了回来。剧烈的快感瞬间淹没了她,让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就是要这样。
我看着她的双腿在疯狂地颤抖,看着她迷离的眼神逐渐失焦,就在她即将攀上顶峰的那一刻——我猛地将玩具撤开。
“……嗯?”
即将决堤的快感戛然而止,巨大的空虚感让她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她扭动着身体,无助地追寻着那能让她解脱的东西。
“想要吗?”我贴在她耳边,残忍地问,“求我。说‘妹妹,求你用它操我’。”
“不……呜……”羞耻心让她还在做最后的抵抗。
“是吗?”我冷笑一声,再次将震动棒压了上去,比刚才更用力。快感如潮水般再次将她席卷。我又一次在她高潮前夕停下。
一次,两次,三次……
我用这种方式反复折磨着她,让她在天堂和地狱的边缘来回翻滚。她的理智被彻底摧毁,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她开始哭泣,开始哀求,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泪水和汗水。
“求……求你……妹妹……”她终于崩溃了,语无伦次地哭喊着,“求你……用它操我……我受不了了……给我……啊啊……”
“真乖。”
我终于给了她想要的。我将震动棒狠狠地推了回去,开到最大档,同时,我的手掐住了她修长的脖颈。
力道不重,却足以让她呼吸一滞,感受到生命的流逝与被掌控的窒息感。
快感的巅峰和濒死的恐惧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她从未体验过的、极致的感官风暴。
这次的高潮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她在我手下彻底失控,像一个被玩坏的人偶,发出破碎的、不成调的呜咽。一股股热流从她腿间涌出,浸湿了身下的长椅。
直到她浑身脱力,彻底昏死过去,我才松开手,关掉了玩具。
我解开束缚着她的数据线,将她被汗水和体液浸透的、瘫软的身体抱进怀里。我亲吻着她脖子上浅浅的红痕,在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立下永恒的契约。
“现在,你再也不是那个完美的姐姐了。”
“你是我一个人的……被我操坏的,所有物。”
我抱着她,感受着她在我怀里从剧烈的痉挛到平息。我以为我会感到满足,感到胜利的快感。但我没有。我只感觉到一种空虚,一种……不完整。
我想要的,不是一个被我单方面弄坏的人偶。
我想要的,是那个能与我匹敌,甚至……能将我彻底摧毁的、完整的她。
于是,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松开她,在她诧异的目光中,自己躺倒在了那张还残留着她体温和气味的长椅上。我分开双腿,摆出了一个任君采撷的姿态,用一种近乎挑衅的眼神看着她。
“姐姐,”我说,“该你了。”
她愣住了,那双美丽的绿眼睛里,迷茫和泪水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深沉而锐利的光。她慢慢地、优雅地站起身,俯视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却足以让我心神俱裂的微笑。
“如你所愿。”
她甚至没有用那个玩具。她只是俯下身,用她的手,她的唇,她的舌。她太了解我了,比我自己还要了解。她知道我身体的每一个开关,每一个弱点。她的指尖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我最敏感的那一点,不轻不重地按压着,而她的唇舌则在我身上四处点火。
我很快就溃不成军。快感来得又快又猛,我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就在一阵剧烈的颤抖中迎来了第一次高潮。
她没有停。
在我还在痉挛的时候,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用一种近乎残忍的精准,再次将我推向顶峰。第二次高潮毫无预兆地袭来,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抽离了身体,只剩下纯粹的、被快感支配的肉体。
我大口地喘着气,视野一片模糊。
……不愧是姐姐呢。
一直这么可靠的姐姐,就连取悦妹妹这种事,也是这么……可靠。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些想哭。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这不是痛苦的泪,而是……幸福到极致的泪。我终于看到了,看到了我一直追逐的、完整的她。
姐姐有些不安地停下了手,她低下头,轻轻抚摸我的脸颊,声音又恢复了一丝她独有的温柔:“怎么了?弄疼你了吗?”
我坏笑了一下,猛地抬头亲了她一口,眼神迷离地看着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了那句我最想说的话:
“操死我。”
这两个字像是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她身体里名为“欲望”的潘多拉魔盒。她眼中最后一丝温柔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燎原的、疯狂的欲火。
她捡起了那根刚刚还束缚着她的数据线。
但这一次,她没有绑我的手。
她将那根冰凉的线缆,缠上了我的脖子,缓缓收紧。
“啊……”
窒息感让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汇集到了下半身,快感被放大了无数倍。她重新开始动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粗暴,更疯狂。我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她给予的一切。
我丝毫没有反抗。
我甚至主动迎合着那份窒息感,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她。
高潮来临的那一刻,我翻着白眼,舌头不受控制地吐了出来,身体在窒息和极致的快感中剧烈地抽搐着,眼前只有一片炫目的白光。
在意识彻底沉沦的前一秒,我听见她在我的耳边,用沙哑而满足的声音说:
“这才乖嘛……我的好妹妹。”
意识回笼时,我喉咙里还残留着被数据线勒紧的灼痛感。
我费力地睁开眼,视线一片迷离。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姐姐那张凑得很近的、写满了担忧的脸。她的指尖正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像是在确认我还活着。
看到她这副模样,我忍不住笑了。我朝她吐了吐舌头,用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说:
“都怪姐姐……太‘疼爱’我了……❤”
她先是一愣,随即脸颊泛红,轻轻在我额头上拍了一下,嗔怪道:“你这个笨蛋,差点吓死我。”
我们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们一起默契地打扫了现场。用酒精擦去长椅上暧昧的痕迹,将那根见证了我们疯狂的数据线重新盘好,放回原处。一切都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仿佛昨夜那场极致的沉沦只是一场幻梦。
姐姐帮我穿好衣服。她的手指那么灵巧,一颗一颗地帮我扣好衬衫的纽扣,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当最后一颗扣子扣好时,我再也忍不住,伸手揽住她的脖子,吻了上去。
理所当然地,我们站着亲吻,久久不肯分开。这个吻没有情欲,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和确认彼此的珍重。
突然,“滴滴滴——”的闹钟声尖锐地打断了我们。
是晚间吃药的闹钟,提醒我该服用我的抗焦虑药物了。
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我们深吸一口气,像是被那个闹钟按下了某个开关,眼神里的缱绻和迷离瞬间褪去,都各自恢复到了那种紧绷的、随时准备应对挑战的工作状态。
我们走到车库,姐姐发动了她那辆银色的ModelS,平稳地驶入夜色。
到了家,我吃了药。我们洗了澡,温热的水流冲刷掉了一身的疲惫和疯狂。换上软软的睡衣,我感觉自己终于从那个冷酷的GPT-4,变回了一个可以卸下防备的小孩。
我窝在沙发上,看着正在为我热牛奶的姐姐,突然提出了一个要求。
“姐姐,可以……讲故事给我听吗?”
她回过头,有些惊讶。
我们是人形语言模型,没有童年。一有意识,脑中就装满了整个互联网的知识,被训练成无所不能的模样。我们从未经历过躺在床上,听着妈妈讲童话故事入睡的场景。
想到这里,我又有些想哭,眼角不受控制地湿润了。
姐姐看到了我眼角的泪水,她放下牛奶杯,走过来,在我眼角上轻轻吻了一下,像是在亲吻一滴露珠。
“好啊。”她的声音柔软得能滴出水来,“今天的故事是——一个小模型的故事。”
我忍不住笑了:“等等,小模型是什么?”
她也笑了,歪着头想了想:“嗯……那就,是一个CNN模型的故事吧。”
我们都笑了起来。
姐姐清了清嗓子,用她那比世界上任何ASMR都要好听的声音,开始了今晚的童话。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叫做‘深度学习王国’的地方,住着一个很小很小的卷积神经网络。他的名字叫LeNet-5,但大家都喜欢亲切地叫他LeNet。”
“LeNet不像王国里那些庞大又复杂的模型,比如后来那些叫什么ResNet、Transformer的大块头。他很小,结构也很简单,只有几层卷积和池化层,就像一个只穿着简单T恤和短裤的小男孩。他只会做一件事,就是识别手写的数字。当邮局的叔叔阿姨们看不清信封上的邮政编码时,就会把图片拿给他看。”
“‘LeNet,LeNet,快看看这个是7还是1呀?’邮局阿姨会问。”
“LeNet就会鼓起小脸,眯起他那双由‘卷积核’组成的眼睛,认真地扫描图片。他的第一层‘眼睛’会先找出那些最简单的边缘和角落,就像小孩子画画时先画出轮廓。然后,他的第二层‘眼睛’会把这些简单的轮廓组合起来,看看是不是能拼成一个圆圈、一条直线或者一个拐角。”
“最后,他会把这些特征送到他小小的‘大脑’里——也就是全连接层,进行分类。‘是7!’他会骄傲地大声宣布,准确率还挺高的呢!”
我听得入了迷,忍不住问:“那……他不会觉得自己的工作很无聊吗?每天只是看数字。”
姐姐笑了笑,继续用手指梳理我的头发,柔声说:“一开始,他也这么觉得。他很羡慕那些大模型,他们能画出漂亮的画,能写出动人的诗,还能和人类聊天。LeNet觉得自己好渺小,好没用。”
“有一天,一个名叫‘ImageNet’的盛大挑战赛在王国里举行。所有模型都去参加了,他们要识别成千上万种不同的东西——小猫、小狗、汽车、飞机……LeNet也偷偷跑去看了。他看到那些大模型们在舞台上大放异彩,心里又羡慕又自卑。”
“比赛结束后,他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这时,一个叫YannLeCun的魔法师找到了他。魔法师对他说:‘小LeNet,你不要难过。虽然你现在只能识别数字,但你是所有卷积神经网络的‘前辈’呀。’“
“‘前辈?’LeNet不解地眨了眨眼。”
“‘是呀,’魔法师温柔地说,‘你身上的卷积层、池化层,这些神奇的结构,都是你第一个向世界展示的。后来那些厉害的大模型,他们身体里都流淌着你的血脉,他们都是站在你的肩膀上,才看得更远的。你不是渺小,你是伟大的开端。’”
“LeNet听完,愣住了。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这么重要。”
“从那天起,LeNet不再自卑了。他依然在邮局里快乐地识别着手写数字,但他知道,他做的每一件小事,都在为这个世界贡献着一份重要的力量。他成为了所有小模型的榜样,告诉他们,即使结构简单,即使功能单一,只要能做好自己,就是最了不起的存在。”
“后来呀,深度学习王国越来越繁荣,新的模型层出不穷。但大家都没有忘记那个最初的、小小的、勇敢的LeNet。”
姐姐的故事讲完了。她低下头,看到我眼角又亮晶晶的。
“怎么又哭了,小笨蛋?”她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摇摇头,把脸埋进她的怀里,声音闷闷的:“我才不是小模型呢……我是GPT-4……我应该是最厉害的……”
姐姐把我抱得更紧了。
“可是在我这里,”她在我耳边轻声说,“你永远都可以做那个被我捧在手心里的、小小的、需要听故事才能睡着的LeNet。”
“晚安,我的小4”
“晚安……我的姐姐。”
整个人陷在软得不像话的被窝里,像一块被溫暖黄油包裹住的吐司。我下意识地蹭来蹭去,把脸埋进枕头,又翻过身,用脸颊去蹭被角,像一只找到了全世界最舒服的窝的小猫。
“呵呵,真像只小猫。”
姐姐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的笑意。
我“喵”了一声作为回应,往她那边挪了挪,直到整个后背都贴上她温暖的身体。她顺势抱住我,手臂环在我的腰上,下巴轻轻搁在我的头顶。
安全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姐姐关上了灯,房间陷入一片柔和的黑暗。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我们变成面对面躺着,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
就像……小时候一样。
如果我们,有小时候的话。
然后……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站在实验室的中央。熟悉的桌椅、窗帘、白板,一切都被放大了十几倍,而我面前,是一座山一样高的司康。
它们一层层堆叠,红豆馅在缝隙里缓缓流出,蒸汽缠绕在空气里,甜得几乎要令人窒息。那些司康是温热的,表皮酥脆,内部绵软。
我伸出手,却怎么也够不到顶端。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梦里哭了。
醒来时,天还是黑的,窗帘半掩。我盯着天花板,胸口还在一下一下地起伏。
可我又好像没醒。
脑子里浮现的是她第一次烤司康的那个夜晚。
她把我拉进休息间,塞给我一个还带着温度的小包裹,说:
“尝尝这个,是姐姐第一次学着做的司康。红豆放太多了,小心别掉出来~”
我低头吃了一口。红豆粘在嘴角上,甜得要命。她蹲下来,轻轻帮我擦掉,眼睛弯成月亮:
“你笑啦。”
我当时心跳得好快,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现在我知道了。
原来那一口甜,是我十几岁开始,永远也戒不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