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妹的奇妙冒险(穿越篇)

作者:向东/酒千钟/风车骑士 <电子邮箱 SHA256:1ca0cadb409d6ed44c039c146a83a39d0581a42c525ed746bad9ade301235804>

本文获得了使用原创角色“Sunset”设定的单独许可,不使用 CC 协议发布。禁止基于本文的二次创作、商业化使用或转载。

感谢为原创角色“Sunset”创作的作者。


小野猫从她怀中钻出,跳下围墙,对着她喵喵喵。

报妹站起身,张开手,感受夜风和月光。

报妹蹲下,跳了下去,跳出了牢笼。

人的快乐曾经那么简单,从高处跳下,就会快乐。

报妹从围墙上呼啸而下,时间变慢了,亦或是围墙太高了?有这么高吗?从三百米的高楼自由落体,也只有八秒。

她飞了多久?一分钟?八十秒?

落地之后是什么?一团肉泥,血肉横飞?

她躺在落叶之中,像是林中的精灵,亦或是童话里的睡美人。

报妹睁开眼,是高耸的乔木林。

她为何会在这里?

她拍拍身上的叶子,浑身并无不适,甚至有些舒爽。

报妹观察乔木的叶子,那边更加茂密,判断东南西北。

报妹选定一个方向,用石头在树上刻上痕迹,防止在林子里面转圈。

天色渐晚,仍然没有走出林子的迹象,她不会被扔在深山老林里面。

怎么办?报妹并没有野外生存的经验。

意识渐渐模糊,她多久没有进食了?报妹一阵恍惚。

她眼中倒映出两个灯笼,散发着渗人的幽光。是一户人家吗?她顾不上许多了。

她用力眨眨眼,努力让眼睛聚焦,待到看清,她想要尖叫,喉咙却像被人扼住一样失了声。

哪里是什么灯笼?是一头饿狼的招子。狼的眼睛反射出月亮的微光。

黑云散去,皎洁的婵娟姑娘探出头来,肆意地释放自己的魅力,月照大地。

饿狼更加亢奋,对着婵娟姑娘嗥叫。

一条林间小道显现出来,这附近有人家。可她恐怕要葬身狼腹了。

一支箭飞了出来,她甚至感受到箭矢带出的劲风,钉在她面前的树上。

狼瞧了瞧她,扭头踱步而去,隐入林中。

一个亚麻色猎装的猎人,从黑暗中走出。

风呼呼地刮,一头猛兽从背后扑向报妹,是饿狼去而复返吗?

猎人平静且迅速地搭箭。咻,猛兽应声倒地,报妹回头,是一头野猪。

“余辉。屋里有食物。”她摘下兜帽,露出可爱的包子脸,她走到报妹身边,拉起瘫在地上的报妹。

“我要处理野猪。”余辉掏出短匕,开始处理野猪肉。

报妹本想问问她,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但看着认真的余辉,决定等等再问。

还有一件事,她已经饿到虚脱了。

一间小木屋,屋前是一条小溪,围了篱笆,养了鸡犬。

屋内点着油灯,不算明亮,但却温馨。桌上有烧饼,烧鸡,野果,鸡蛋,还有熬着一锅香喷喷的大米粥,加了些花生,香气更显诱人。

报妹仔细找了找,只有一双碗筷。顾不得许多了。

报妹盛上满满一大碗米粥,呼噜呼噜地开吃,像个小猪,亦或者小老鼠。

余辉这时走进来,脚步不停,走到屋内一角,打开她的工具箱,各式各样的刀具,她挑出几样,又出门去。

“慢些,久不进食,身体脆弱。”门外传来余辉的声音。

温润的粥下肚,报妹渐感舒适,敲开一个鸡蛋,撕下一条鸡腿。报妹吃饱喝足,洗了碗筷,躺在屋内唯一一张小床上,睡觉!

余辉收拾完野猪,又收拾了下自己。报妹在小床上给她留着大片的位置,自己蜷缩到墙边。余辉躺倒床上,通过睡眠缓解处理野猪肉的疲累。

余辉感觉到呼吸困难,她已经五年没有这样感觉了,自那场大火后。

余辉睁开眼,与往常一样,她在卯时醒来。

报妹四仰八叉,手脚缠在她的身上,她被报妹逼到了床的角落,半边身子悬在空中。报妹如果拱她一下,她就会掉在地上。

余辉腰部发力,顶回报妹,余辉这时才发现,少女的酥胸就在她的面前,她想退出去,却被报妹缠住。

余辉试着从报妹的牢笼中脱出。

余辉对上报妹的脸,和她一样,两人都是可爱的包子脸。

这一刻,天地停转,余辉看着报妹的唇,竟想吻下去。她已经多久没跟人这般亲密了呢?

报妹睁开眼,辉姐姐跟她贴在一起,辉姐姐甚至想要亲她。两人将脸撇到一边,比桌上的野果还要红。

不过报妹发现,好像是自己搂着辉姐姐,她无法离开。

报妹松开手,余辉失去了报妹的支持,一下失去平衡。

余辉本能地向床内扑去,好巧不巧,两只小嘴碰在了一起。

再难自禁,余辉抓住少女的酥胸,凶猛地向少女渴求着津液。

报妹将手伸进余辉的猎装,狠狠抓住床单,回应着余辉的攻势。

一曲终了,两人终于分开,躺在不大的床上,呼呼地喘气,晶莹中透着微红。

……

报妹和余辉在小木屋过了三个月没羞没臊的日子。

余辉加装了木床,现在她们有一个舒适的大床,再也不用担心滚到地上。

余辉下山去市场上新买了一只碗,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余辉买的碗和她们之前公用的一模一样。

现在,她们不共用一只碗了,她们公用两只碗。

三个月,野猪肉渐渐被她们吃光。余辉也会打一些野兔,山鸡,改善伙食。

最近,余辉打算新打一只大型猎物,以备过冬。余辉细致地准备陷阱,挖坑,拉线,铺草。报妹特别喜欢盯着认真的余辉瞧。她常常惊叹于余辉精准的箭法,那些野兔,山鸡往往不会经历痛苦。她们也常常遇见那头狼。余辉每次和她远远地对峙。

“辉姐姐,你的箭法这么好,为什么不猎射那头狼?”

“小狼,她是山林的守护神,有她,人才不敢来恣意侵扰。”

“原来如此,怪不得辉姐姐每次只向树上射一箭。”

“她和我一样,是逃到这山林中的。”

报妹想知道辉姐姐的过去。沉静,果决,神秘的辉姐姐有着怎样的过去?

辉姐姐并未继续。

她不说,她也不会问。就像她也从未问过一样。

余辉出门检查陷阱,报妹逗狗抓鸡,累了回屋中,修修坏掉的陷阱,补补破掉的衣裳。

铮,一支羽箭钉在屋中的小桌,像是一颗石子落在平静的湖中。

涟漪渐渐消失,湖水重归平静。如无桌上的羽箭,听着屋外鸡鸣狗叫,报妹甚至以为,这就是如往常一样的日子。

狗叫渐歇,报妹平静下来,箭上裹着布条,似乎有字。

报妹摘下布条,上面写着八个繁体字。

腊月寒风,天下易手。

余辉从屋外走进来,看到桌上的羽箭,已明白了大半。

“跟我来。”报妹快步跟上余辉的步伐,像是泰瑞跟着杰瑞。

她递上那块布条,余辉并未看上面的内容,紧紧攥住。

来到她们设置陷阱的地方,一只野山羊被困在其中,余辉解开那些束缚,障碍。

报妹不懂为何,但也跟着余辉一起将她们辛辛苦苦设置的陷阱破坏掉。

野山羊没了阻碍,几个蹦跳,逃到山林深处去了。

报妹擦擦自己的口水,这只野山羊一定超好吃。

“收拾东西。我们离开。”

还未收拾妥当,就听得山下人声鼎沸,一只只火把随风而来。

她们只有向林中逃去。

余辉带着报妹躲进一处秘密山洞,用些山草藤蔓挡住洞口。

阴冷潮湿,让报妹感到不适,她甚至觉得身上有小虫子在爬,只有辉姐姐的手,能让她稍稍安心。

外面不断地传来人的呼喝,报妹紧张地发抖。

“要听听我的故事吗?”余辉想要转移报妹的注意力。

五年前,一场大火,烧毁了余辉的家。那是一座将军府邸,是的,余辉是将门之女。大将军余乐之女。余乐大将军东征西讨,立下不世之功,晚年卸任,病痛缠身,幸有二女绕膝。

余乐薨后,余辉勉力经营将军府邸,糊口度日。

等等,现在是什么朝代?

清顺治十四年。

报妹不只穿越了空间,还穿越了时间。怪不得,那张布条上用的是繁体字。这三个月,报妹从未下过山,也从不和余辉聊现代生活,她没有发觉自己穿越到清朝。

清顺治九年,大选秀女。秀女人数不足,内务府的太监就把主意打到余乐之女身上。

太监陆陆续续来将军府软磨硬泡,轮番施压,削减禄饷。

余辉始终不答应。

终于,内务府太监趁着夜色烧毁了将军府,事后又栽赃给起义军。

余辉逃了出来,却也家破人亡。

那张布条就是当年她父亲的旗帜,父亲的下属对清廷不满,归了起义军。他们想让余辉来领导他们。

腊月寒风,天下易手。

正是起义军的口号。

余辉慢慢地讲,报妹细细地听。

余辉很久没有说话了,山洞内毫无光明,报妹看不见她,伸出手去摸,余辉手脚冰凉,浑身发抖。她太照顾报妹,却忘了自己。

慌乱不断冲击报妹的头和心,她该怎么办?她想要出去喊人来救她,但一股力量扯着她,但那些人都是敌人,余辉不会接受的。

怎么办?怎么办?

这洞内只有她是温暖的。

报妹脱下余辉为她织的羽衣,抱紧余辉,只有她能来温暖她。

亡夜难捱,却也捱了下来。

天将亮未亮,洞外的人声渐渐平息,两人滚烫的身体贴在一起。

山林重归寂静。她们躲过一劫。

余辉报妹搀扶着走出山洞。

不对,太静了。连扰人的鸟叫也消失了。

绰绰影影,火把飞出,将余辉报妹团团围住,如无手上的刀兵,竟有些浪漫。

余辉更不搭话,一箭射倒一人,她从未想过谈判。

只听得一声狼吼,小狼从山上扑下,扑倒二人。

余辉边跑边射,箭无虚发。

小狼径直向报妹冲来,一口咬住报妹,冲出人围。

余辉向另一个方向逃去,射光了箭矢,她熟悉这座山林的一草一木。它们是余辉的朋友。

余辉拨开树枝,向山上逃去,经过报妹划出的痕迹,不知还能否再相见。

山后有一条小道,那是只有余辉知道的秘密。

脚上的箭伤不断传来刺痛,还有九棵树的距离。

八棵,六棵,五棵,三棵。

天昏地转,余辉栽倒在地。

火把紧随飞来,像是地狱的业火。

……

小狼咬着报妹,将内务府的太监远远地落在身后。

砰得一声,小狼摔进陷阱。一个比余辉和报妹做得更大,也更残忍的陷阱。

内务府太监闻声出现,拿出弓箭往小狼身上招呼。

小狼扑在报妹身上,温暖安全。

有一瞬间,报妹甚至以为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自己埋在鲨鲨抱枕之中。

可那些血,那些滚烫的鲜血,顺着小狼的身体,流到报妹的脸上,迷住了她的眼。

眼泪和鲜血混在一起。

她想哭,却哭不出声。

太监们将小狼的尸体搬开,阳光照在报妹脸上,报妹却觉得来到了地狱。

“妈的,余家那个小婊子被起义军救走了。”

辉姐姐逃走了吗?太好了。

“看来只能发泄在这个小妞身上了。”

“秀女的人数还不够,把她献给圣上。”

……

腊月寒风,鹅毛大雪。报娘娘紧了紧大氅,刚从景仁宫出来,给存皇后请安。接下来她要去咸福宫见见晖姐姐。

雕梁红瓦,盖了白被。报娘娘也不得不承认,美得不像话。当然,一座美得不像话的牢笼。

报娘娘初见晖姐姐,也吓了一跳。世间竟有如此相像之人,报妹那时还不是娘娘,难已自持。她跟辉姐姐分开多久了?她走上前就要去抱。

这可是宫里的大忌,还好晖姐姐保住了她。

余乐将军膝下二女,原是一对双胞胎,余辉逃进山林,余晖被抓进宫里。

自清顺治九年那场大火,亲人两隔,再无相见。

报娘娘看着眼前裹着棉衣大貂的晖姐姐,总会想起一身猎装的辉姐姐。

宫里进贡的再珍贵的大氅,也不及辉姐姐缝的猎衣暖和。

再怎么样折磨内务府那群太监,她也见不到辉姐姐。

她也见不到辉姐姐。

晖娘娘见报妹来了,屏退左右。

“晖姐姐好熟练。”

“你那次来,不是要一次两次的?”晖姐姐嗔道,又是一颗红苹果。

深宫幽静,余晖不敢叫的太大声,总是压着声音。

这时,报妹总会更加努力地挑逗她,偏偏要听晖姐姐的娇声。

“存皇后传两位娘娘。”

妈的,死太监。扰我性致。等我回去的,每个太监罚一顿鞭子。

存皇后传来众位后宫之主,原是圣上万寿将至,叛军又定,龙心大悦,存皇后请大家来商议。

报娘娘向来是不听不说的,她最受圣上和皇后宠爱。

报娘娘玩起自己的发丝,听着大家不停地提出想法,当然,最终都要存皇后来定夺。

报娘娘昏昏欲睡,晖姐姐摸摸她,报娘娘立马精神起来。

“结束了吗?”

“存姐姐让你第一个选送给圣上的礼物,还不谢谢存姐姐。”

报娘娘谢过存皇后,奇珍异宝一件件看过。

七彩琉璃珠。

万圣裘蟒袍。

四海归一丸。

……

报娘娘走到最后,滞在那里,她眼中是一把骨刀。

骨刀入手,温润如玉。

“皇后殿下,我想要这件。”报娘娘竟说起平常不说的尊称。

“圣上连年平叛,早对刀兵厌恶。妹妹可换一件。”存皇后也没想到她竟选择一件不起眼的宝物,还选择一件凶兵。“若妹妹执意,好,记在花名册上。”

“非也。”报娘娘坐到存后脚边,抱住存姐姐大腿,“好姐姐,我请您将这件宝物赐给我。”

“皇后殿下万金之躯,报娘娘如此成何体统?”皇后身边最受宠的大太监,全皇宫可能就他没挨过报娘娘的鞭子。

“无妨。”存后任由报妹磨砂她的大腿,“这么喜欢这把骨刀,让姐姐瞧瞧。”

报妹将怀中骨刀递给皇后,皇后把玩几下。

“皇后殿下,此刀乃是内务府所献,内务府遇一山林野狼,为害人间。凭皇上圣意,为民除害,以火炼之,百骨皆化,唯此骨不碎,随制一骨刀,献与圣上。”

小狼!为民除害?小狼除杀几个太监,从未害过人。怪不得报妹觉得如此熟悉。

“报妹,你要知道,遑论这些宝物,就是你我,那也是属于圣上的。”存后将骨刀递给报妹,“可谁让圣上喜欢你呢,赐给你了。不过你要最后挑选给皇上的贺寿礼了。”

报妹才不在乎呢,得了这件骨刀,她只有开心。

随后,存后选了万圣裘蟒袍,晖姐姐选了七彩琉璃珠。

议毕。存后留下报娘娘。

存皇后换上一件流连百褶裙。

“报妹看如何?美吗?”

报妹钻进存后的裙下,找到她常待的地方。

等等,等等,报妹。容姐姐先脱了这裙子,可别弄脏了。

报妹得了那把骨刀,又回忆起四年前与辉姐姐,小狼在山林中度过那三个月幸福时光。

她又跟晖姐姐讲起那些她讲过几百遍的故事,晖姐姐永远也听不腻。那些逗狗,抓鸡,逮兔,织衣,伐木,做木工,造床,造陷阱。那些野猪肉,野兔肉,野鸡肉,那些味道,时时萦绕在报妹心中。

那一日后,晖姐姐总是心烦意燥,彻夜难眠。晖姐姐夜夜贴着那把骨刀,才能勉强入眠。

万寿节上,众人献礼。晖姐姐接过大太监递给她的七彩琉璃珠,她刚走了两步,那珠子骨碌碌转了起来,掉在地上,碎了。

那清脆的破裂声,使得全场所有人的目光盯住了晖姐姐。

打碎七彩琉璃珠,何等大罪!

报娘娘看着跪在地上的晖姐姐,心如刀割。

全场寂静,无人敢言。

“死太监,给我过来。”报妹指向皇后的大太监,“这七彩琉璃珠,做了什么手脚?”

死太监忙跪在地上:“臣什么也没做啊。臣只是将这七彩琉璃珠递给晖娘娘。”

“没做,在这里贼眉鼠地地笑。”

“臣没笑。”死太监声音发虚。

“没笑,本宫都看见了。”

“臣笑是为皇上万寿高兴。”腊月大寒,死太监却流了下来汗。

报妹没看见这狗贼笑没笑,只是诈他一诈。

“取我鞭子来。”

死太监听得一紧,“报娘娘,臣绝没有……”

还没等死太监说完,鞭子已经落在死太监身上。殿内的太监都是一颤,相比之下,报妹平时鞭打他们真是太温柔了。

死太监在深宫内几年养的气度,荡然无存。殿内传出死猪般的嚎叫。

死太监不断将眼神儿望向存皇后。

存皇后正向圣上展示万圣裘蟒袍。自始至终没向他瞧过一眼。

“是谁指使你做的?”报妹手下不停。“把它衣服扒了。”

殿外的冷风钻进来,死太监寒毛直竖,身上鞭印一条接着一条。

死太监牙齿打架:“没…人…指…使…臣…”

“那就是你自己要害晖娘娘。”

死太监又望了一眼存皇后。咬紧牙关:“臣…没…做…”

渐渐地,死太监的声音慢慢微弱。

“报娘娘,别打了,它已经死了。”

“抬出去。”存皇后跪在地上,“圣上,晖妹妹绝不是故意打碎七彩琉璃珠。”

“她父亲曾为朕立下汗马功劳,就绕她这一次。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她去她父亲曾为朕镇守的边疆。”

报妹听得前半句,本以为夺得一线生机,没想到后半句却是晴天霹雳。晖姐姐可不比辉姐姐,她身子弱,禁不起颠簸,恐怕将横死半路。说是饶命,实则定了生死。

报妹抱住跪在地上的晖姐姐,晖姐姐,听我说,一切按我的做,方有一线生机。

报妹掏出晖姐姐怀中的骨刀,藏在手中,这把骨刀,晖姐姐随身带着才能安心。

“我虽被封为娘娘,却未与圣上圆房,臣看今天就是个好日子。”报妹向前走了两步,露出可爱的笑。

“好好好,报儿,朕想这一日好久了,先送各位娘娘回宫。”

“晖娘娘也?”太监问道。

“朕没说清楚吗?各位娘娘。”

报妹猛然冲向皇帝,掏出那把骨刀,那狗皇帝被吓得跌下龙椅,事发突然,太监们都来不及阻止。

存皇后用那万圣裘蟒袍阻拦报妹,那里挡得住?万圣裘蟒袍轻松被骨刀割碎,报妹收势不住,骨刀不偏不倚插在存皇后胸前。

“是你要害我们,存姐姐?”报妹抱住存姐姐,她最爱干净,可不能让她的流连百褶裙落到地上。

“是,是我。”

“存姐姐,何苦呢?为他搏命,值得吗?他对你何等薄情?那些事都是存姐姐亲口告诉我的,不是吗?”

“他死了,我连皇后都不是了。”

……

“送各位娘娘回宫。子夜,报娘娘和晖娘娘侍寝。”存姐姐的尸体还温热,狗皇帝竟能薄情至此。

“皇上,叛军…”

“怎么了?”叛军不是还在保定府吗?“明日再报。朕晚上有大事。”

狗皇帝钻进养心殿,那侍卫只好退下。

“叛军已围了北京城。”这句话却是没说出口。

狗皇帝心有余悸,唤来太监,沐浴更衣,方才回过魂来。

躺在龙床上,想想两位美人,掏出太医配的小药丸,摸出两颗服下。

“那把骨刀呢?”

“不知,不在两位娘娘身上。”

“不行,必须要检查。”

“两位娘娘万金之躯,你是那个狗养的?敢检查娘娘。”那是皇帝的侍卫,竟说是狗养的,岂不是骂皇帝是狗?侍卫也不敢讲实。

两个小太监抱着被被子裹着像是两个粽子的两位娘娘。

“都不容易。让他们检查吧。先检查我。”报妹不再自称本宫。

侍卫仔细检查过报妹,“娘娘,您最后张下玉口。”

“娘娘,您可以进去了。”侍卫恭敬道。

“我等晖姐姐一起。”

检查晖姐姐到一半,报妹说道:“我有些闺话,想同晖姐姐讲。求求几位大哥。”

这几句话讲得濡濡诺诺,听得侍卫、太监身子都酥了。自是无事不允。

报妹同余晖贴在一起,没讲几句话,二人的嘴唇就贴在一起,二人像是饥渴的旅人,不断向对方索取着津液。

二位娘娘,圣上要等急了。

终于,报妹余晖恋恋不舍地分开,口水在二人嘴唇之间被拉长,变成一座倒桥,落在地上。

报妹余晖被小太监放于龙床之上。

狗皇帝看着二人,感慨道:“报儿,你竟有九分像晖儿。昔日,见余将军一对女儿,就想在龙床与二人这般。可惜内务府那群傻子,走了一个妙人。”

“先解开哪一个呢?”

因这狗皇帝一句话,竟害得两位余姐姐家破人亡。

狗皇帝解开余晖束缚,准备动手动脚。

“圣上哥哥,报儿想你想得紧。”报妹娇娇地喊道。

狗皇帝不为所动,仍准备对余晖下手。

噗地一声,报妹从口中吐飞骨刀,余晖伸手接住一刀扎在狗皇帝天灵盖上,若是寻常刀兵,这一下恐怕杀不死狗皇帝。可骨刀却势如破竹,狗皇帝立毙于龙床。

忽听得外面喊杀声,报妹:“是辉姐姐带人来救我们了吗?”

余晖寂寥道:“不会。”

这把骨刀根本不是什么狼骨,是人骨所制。

报妹,你怕火吗?

只要跟晖姐姐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落在叛军手中,二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余晖用骨刀划出火星。

一场大火,烧了一夜,最后落得个干干净净。

……

清顺治十四年,余辉为义军所救。后余辉遇内务府埋伏,皆战死。以火炼之,百骨皆化,唯一骨不碎,内务府制一骨刀,献于清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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