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仇恨说不#
仇恨言论在全世界范围内增加
仇恨言论煽动了暴力和不容忍。可悲的是，仇恨的破坏性影响并不新鲜。然而，目前新的通信技术扩大了其规模和影响。仇恨言论（包括网上仇恨言论）已成为在全球范围内传播分裂言论的最常用方法之一，威胁着世界各地的和平。
联合国在动员全世界力量反对各种仇恨以捍卫人权和推进法治方面有着悠久的历史。仇恨言论的影响贯穿联合国许多重点领域，从保护人权和预防暴行到保持和平、实现性别平等和支持儿童和青年。
由于打击仇恨、歧视、种族主义和不平等是联合国的核心原则之一，联合国正在努力应对仇恨言论。这一使命体现在《联合国宪章》、国际人权框架和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的全球努力中。
仇恨言论就是一记警钟：钟鸣越响，种族灭绝的威胁就越大。仇恨言论会煽动暴力。
安东尼奥· 古特雷斯，联合国秘书长，2023 年
为应对世界各地日益增加的仇外心理、种族主义和不容忍，暴力厌女症、反犹太主义和反穆斯林仇恨等令人不安的趋势，联合国秘书长安东尼奥·古特雷斯于 2019 年 6 月 18 日启动了《联合国关于仇恨言论的战略和行动计划》。 这是首个旨在应对仇恨言论的联合国全系统倡议，为联合国支持和配合会员国的努力提供了路线图。该战略强调需要全面打击仇恨，同时尊重意见和表达自由，同时与民间社会组织、媒体、科技公司、社交媒体平台等相关利益攸关方合作。2021 年，大会通过了一项决议，宣布 6 月 18 日为打击仇恨言论国际日。
了解仇恨言论
什么是仇恨言论？
在通用语言中，“仇恨言论”是指基于固有特征（如种族、宗教或性别）针对某个群体或个人的攻击性话语，并可能威胁到社会和平。
为了向联合国就在全球范围内解决这一问题提供一个统一的框架，《联合国关于仇恨言论的战略和行动计划》将仇恨言论定义为…… “因为个人或群体的身份（即他们的宗教、族裔、国籍、种族、肤色、血统、性别或其他身份因素）而攻击他们或对他们使用贬损或歧视性语言的任何言论、文字或行为交流。”
然而，到目前为止，在国际人权法中，没有关于仇恨言论的普遍定义。这一概念仍存在广泛争议，特别是在意见和表达自由、不歧视和平等方面。
虽然上述内容并非法律定义且比国际人权法禁止的 “煽动歧视、敌意或暴力”更宽泛，但它有三个重要的属性：
- 仇恨言论可以通过任何表达形式传播，包括 图像、漫画、模因、物体、手势和符号，而且可以在线下或网上传播。
- 仇恨言论是对个人或群体的 “歧视”（偏见、偏执或不容忍）或 “贬损”（偏见、蔑视或贬低）。
- 仇恨言论指的是个人或群体的真实或感知的 “身份因素”，包括：“宗教、族裔、国籍、种族、肤色、血统、性别”，但也包括语言、经济或社会出身、残障、健康状况或性取向等特征。
值得注意的是，仇恨言论只能针对个人或群体。它不包括关于国家及其办公室、象征物或公职人员的交流，也不包括关于宗教领袖或信仰信条的交流。
网上仇恨言论带来的挑战
伴随着数字工具造成易于分享的虚假信息的增加，网上的仇恨内容急剧增加。这给我们的社会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因为各国政府正在努力以虚拟世界的规模和速度来执行国家法律。
与传统媒体不同，网上仇恨言论的制作和分享轻而易举、成本低廉且可匿名，有可能实时触达全球不同的受众。仇恨性在线内容的相对持久性也是一个问题，因为它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重新出现并（重新）流行。
了解和监测不同网络社区和平台的仇恨言论是形成新对策的关键。但是，由于这种现象规模巨大，自动监测系统的技术限制以及网络公司缺乏透明度，相关努力往往受到阻碍。
同时，在网络公司算法的推波助澜下，社交媒体传播仇恨和分裂言论变得日益武器化。这加剧了对弱势群体的污名化，并暴露了我们在世界范围内民主制度的脆弱性。它加强了对互联网参与者的审查，并引发了对他们在现实世界中造成伤害的作用和责任的质疑。因此，一些国家已经开始要求互联网公司负责调整和删除被认为是违法的内容，这引起了人们对限制言论自由和审查制度的关切。
尽管存在这些挑战，联合国和许多其他行为体正在探索打击仇恨言论的方法，包括在确保言论自由权的同时，提高网络用户媒体和信息素养的措施。
仇恨言论与言论自由的关系
维护表达自由不受国家或私营公司监测的必要性经常被用来打击监管仇恨言论，特别是网上仇恨言论的努力。
意见和表达自由确实是人权的基石，也是自由和民主社会的支柱。这类自由支持其他基本权利，如和平集会、参与公共事务和宗教自由等。不可否认的是，包括社交媒体在内的数字媒体加强了寻求、接受和传递信息和思想的权利。因此，监管自由表达的立法工作毫无意外地引起了人们的关切，即试图遏制仇恨言论可能会压制异议和反对意见。
为了打击仇恨言论，联合国支持更积极的言论，并坚持将尊重言论自由作为准则。因此，任何限制都必须是例外，并寻求防止伤害和确保平等或所有人的公众参与。除了相关的国际人权法规定，联合国《拉巴特行动计划》就言论自由和刑法所禁止的“煽动”（歧视、敌对和暴力）之间的区别向各国提供了关键指导。确定何时潜在伤害足以成为禁止言论的正当理由，仍然是许多争论的主题。但是，国家也可以使用替代工具——如教育和推广反言论——来应对网上和线下的各种仇恨言论问题。
仇恨言论和实际伤害
有历史先例表明，仇恨言论可能是暴行罪的前兆。
近年来，世界上发生了几起大规模暴行。在许多此类案件中，仇恨言论被认定是“种族灭绝等暴行罪的前兆”。虽然利用社交媒体和数字平台传播仇恨是相对较新的做法，但不幸的是，为政治利益而将公共话语武器化的做法并不新鲜。历史不断表明，仇恨言论加上虚假信息可以导致污名化、歧视和大规模暴力。
影响和预防
为什么要应对仇恨言论？
仇恨言论的爆发，在 COVID-19 大流行期间进一步加剧，对我们的社会构成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虽然仇恨言论一直存在，但在数字通信的推动下，其不断扩大的影响不仅对目标人群，而且对整个社会都是毁灭性的。
仇恨言论是对宽容、包容、多样性等价值观的否定，也是对人权规范和原则本质的否定。它可能使目标人群遭受歧视、虐待和暴力，还可能使其受到社会和经济排斥。如果不加制止，仇恨言论甚至会损害社会、和平和发展，因为它为冲突、紧张局势和暴行罪等侵犯人权行为奠定了基础。
因此，应对和打击仇恨言论是必要的。这需要采取全面的方法动员整个社会。所有个人和组织——包括政府、私营部门、媒体、互联网公司、宗教领袖、教育工作者、青年和民间社会——都有道德义务坚决反对仇恨言论，并在打击这一祸害方面发挥关键作用。
重要的是，打击仇恨言论首先需要对其进行监测和分析，以充分了解其动态。由于仇恨言论的传播可能是暴行罪等暴力的早期预警，限制仇恨言论有助于减轻其影响。仇恨言论的发起者也应被追究责任，以结束有罪不罚的现象。监测和分析仇恨言论是包括教科文组织在内的许多联合国实体的优先事项，教科文组织支持研究以更好地了解其动态。
世界各地的仇恨言论
- 埃塞俄比亚：提格雷和非洲之角的未来“处于严重的不确定状态”2021 年 11 月
- “性别歧视和厌女症”加剧；妇女自由受到压制，2021 年 10 月
- 德班宣言 20 年后，种族主义在“仇恨的回音室”中回荡，2021 年 9 月
- 古特雷斯敦促各国社会必须团结起来，应对“反犹太仇恨的全球危机”, 2021 年 1 月
- 联合国专家称脸书上的仇恨言论“对人类尊严构成严重挑战”，2020 年 12 月 2020 年 10 月
- 几内亚：联合国高级官员警告说，要避免竞选仇恨言论，2020 年 10 月
- 联合国官员呼吁采取全球行动打击由冠状病毒引发的仇恨言论，2020 年 5 月
- 专家称，对种族灭绝的歪曲为极端主义和仇恨言论“打开了一扇窗” ，2020 年 2 月
- 联合国专家表示，仇恨言论加剧了社会和种族紧张局势，在“世界范围造成了致命的后果”，2019 年 9 月
- 所有国家都有防止仇恨攻击的“首要责任” ,2019 年 8 月
- 应对世界各地的“仇恨海啸”敦促古特雷斯打击反犹太主义、种族主义和不容忍行为，2019 年 6 月
- 新纳粹团体积极寻求在网上招募儿童：联合国特别报告员，2019 年 7 月
- “仇恨性攻击”造成斯里兰卡倒退，2019 年 5 月
- 终结让仇恨言论泛滥的“政治机会主义”，2019 年 5 月
- 偏执行为“以闪电般的速度发展” ，2019 年 1 月
- 针对 LGBTI 群体的暴力行为，2018 年 9 月
- 报告：专家称，针对少数群体的网络仇恨正在增加，（人权高专办），2021 年 3 月
仇恨的目标
少数群体
民族、族裔、宗教或语言上的少数群体经常成为仇恨言论的目标，包括在网上。根据少数群体问题特别报告员的专题报告，社交媒体上的仇恨犯罪或仇恨言论所针对的目标，有 70%或以上是少数群体。报告称，少数群体成员除了会成为仇恨言论的主要目标，还更有可能受到社交媒体内容审核系统的限制和/或删除的影响。
最近的仇恨言论事件，包括种族主义口号，甚至煽动暴力或种族灭绝，都反映出一个令人担忧的全球性趋势，即这些事件针对的目标是尼日利亚北部的伊博人、缅甸的罗兴亚人、欧洲的罗姆人和辛提人或非洲人后裔等各种少数群体。
世界各地的极端主义团体和民粹主义人物加剧了这一趋势，他们利用 2019 冠状病毒病（COVID-19）大流行来宣传反少数群体的说法、虚假信息和阴谋论。其中许多人把犹太人、穆斯林、基督教少数群体、亚裔（特别是那些被认为是中国人的人）和其他社区作为病毒传播的替罪羊。
移民和难民
在过去 20 年里，国际移民的规模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因为全世界有数百万人在逃离贫穷、冲突、暴力和迫害。2020 年，联合国估计有 2.81 亿人生活在原籍国外
移民和难民往往特别容易受到种族主义、歧视和与身份有关的不容忍的影响。然而，随着最近世界各地的难民、寻求庇护者和移民人数增加，针对移民和难民的仇恨言论和煽动行为更加严重，大量新来者给政府带来了压力，并引起公众讨论。
移民和难民被越来越多地描绘成无法适应当地习俗和生活，并经常与对暴力和恐怖主义的恐惧联系在一起，而他们对社会的积极贡献却被忽视。当东道主群体感到要应对来自不同背景、文化和宗教的新来者时，刻板印象和两极分化往往开始主导媒体报道，影响政治讨论。同时，还会经常出台针对移民和难民社区的严厉措施。极端主义团体、政客还有新闻机构都在煽动针对移民和难民的仇恨言论，以服务于他们自己的民粹主义议程，恐吓和暴力行为激增和虚假信息加剧也随之而来。
事实证明，这对全世界无数面临歧视和经济困难的移民以及生活在恶劣条件下或被赶回被驱回危险环境中的难民和寻求庇护者而言，影响是灾难性的。
妇女和女童
妇女和女童往往遭受复杂的交叉歧视，这让她们容易受到仇恨宣传的影响。促进和保护意见和表达自由权问题特别报告员 报告说，基于性别的仇恨言论和虚假信息被广泛用以压制妇女，因为"在数字时代，大量的网络暴力、仇恨言论和虚假信息往往会迫使妇女自我审查、限制她们发布的内容或退出平台"。
网上基于性别的暴力既包括仇恨性的言论，也包括通常具有性别歧视或厌女性质的敌对行为，如威胁或煽动身体或性暴力。暴力侵害妇女、其原因和后果问题特别报告员已经确定了许多影响妇女的网络仇恨形式，如“性勒索”（利用性内容进行敲诈）或“传播报复性色情制品”（未经同意传播私密内容或图像）、人肉搜索（公布私人信息）、网络挑衅（制作烦扰、挑衅或煽动暴力的内容）、网络跟踪（通过移动电话或消息应用程序反复骚扰）、网络霸凌与骚扰（试图冒犯或羞辱的不受欢迎的行为）以及网络性骚扰（可能冒犯或干扰工作的不受欢迎的性挑逗、行为或姿态）。
当妇女和女童具有交叉身份时，她们更有可能成为网络目标。这包括男女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者、性别奇异者和间性者（LGBTQI+）个体，属于民族、族裔、宗教和语言少数群体的妇女和女童，残障妇女和女童，或流离失所者，以及其他高危群体。公众视野中的妇女和女童——如人权捍卫者、政治家、记者、电子游戏玩家、运动员和博主，也尤其会成为目标。
基于性别的仇恨言论和虚假信息所造成的伤害是真实的，它影响了受针对个体的身心健康，令其职业和声誉受到损害。在极端情况下，可能升级为身体暴力，甚至谋杀。对妇女和女童的网络攻击也常常导致自我审查，从而限制了妇女的表达自由，限制了她们对公共生活的充分参与，并影响到民主和整个社会。
此外，基于性别的仇恨言论——与所有形式的基于性别的暴力一样——在紧急情况下和冲突期间有所增加。它甚至可以煽动与冲突有关的性暴力和暴行罪（种族灭绝、反人类罪和战争罪）。
可悲的是，这种现象在疫情期间只会更加恶化。根据联合国妇女署的数据，针对妇女的网络虐待已经加剧，同时线下的家庭暴力也在增加。
男女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者、性别奇异者和间性者（LGBTQI+）
男女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者、性别奇异者和间性者，以及那些不符合性别定型观念的人，经常受到基于其性取向和/或性别认同的歧视、污名、仇恨和虐待。在许多情况下，仅仅是对他们的同性恋或变性身份的看法，就足以使他们面临虐待的风险。
男女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者、性别奇异者和间性者所面临的挑战趋于恶化，因为许多国家将不符合规定的性取向和性别认同定为犯罪–无论是出于道德、宗教、传统价值观和/或儿童保护的原因。这样一来，他们可能会助长不容忍、污名化甚至是暴力，并使之正常化。具有交叉身份的男女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者、性别奇异者和间性者个体（例如少数群体成员、移民、难民或残障人士）往往面临更加频繁和一致的攻击。
用于排斥男女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者、性别奇异者和间性者的言论利用了根深蒂固的污名和偏见，引起人们的恐惧和道德担忧，认为他们的存在就可能危及整个社区，这使对他们的歧视和暴力长期存在。正如性取向和性别认同问题独立专家所指出的，这些带有仇恨言论的特征的叙述已经成功地抓住了大众的想象。令人震惊的是，对男女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者、性别奇异者和间性者的诋毁往往是由政治领导人、政府官员、媒体或宗教领袖等有影响力的人物制造或放大的。
最后，2019 冠状病毒病（COVID-19）大流行创造了“有利于增加迫害的环境”，因为明确或隐晦地煽动对男女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者、性别奇异者和间性者的暴力的仇恨言论正在增加。这包括著名的政治或宗教领袖将这一流行病归咎于社区的男女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者、性别奇异者和间性者的言论，无论是在线下还是社交媒体上。
因职业受到攻击的对象
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布的《2019 年言论自由和媒体发展的世界趋势报告》， “普遍使用敌视媒体的言论，以及诋毁有新闻价值和准确的新闻报道”，将其称为“假新闻”的这一趋势令人担忧。这不仅破坏了集体对媒体和新闻记者的信任，而且在一些国家还“在部分人口中煽动怨恨感”。当政治领导人将其作为武器时，这种说法可能会助长虚假信息的传播，并通过威胁和钳制记者来限制表达自由。此外，反媒体言论似乎被肇事者用来为攻击记者的行为辩护，这让人们对公开诋毁和暴力侵害媒体工作者感到担忧。
在 2019 冠状病毒病（COVID-19）大流行中，对于那些无法获得可靠信息和采取科学预防措施的人来说，这一猖虚假信息疫情的后果可能是致命的。除记者外，还有许多专业人员，如医疗和保健工作者、人权捍卫者、吹哨人以及和平建设者，也正因其处理或报道疫情的工作而受到仇恨言论和攻击。揭露虚假信息的专业人员也可能反过来成为仇恨和由虚假信息引发的攻击的目标。
虽然男记者和女记者都面临着仇恨言论和安全威胁，但女记者不仅因为其工作内容，还因为敢于发表意见和作为女性存在于公共领域而在线上和线下受到针对。
针对女记者的网络暴力趋势日趋严重，包括残酷的厌女网络骚扰和虐待，经常涉及身体和/或性暴力的威胁。其中包括数字隐私和安全泄露，加剧了女记者及其消息来源所面临的线下安全风险。而且，这些往往与利用厌女症和其他形式的仇恨言论的虚假信息运动结合在一起。
2021 年的一项全球调查显示，73%的女记者经历过某种形式的网络暴力。大多数人提到了身体威胁（25%）和性暴力（18%），而 20%的人说她们在网上受到仇恨，在线下也因此受到攻击或虐待。黑人和土著女记者比白人女记者更经常成为针对目标。
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对女记者的仇恨反映了社会中更广泛的性别歧视。然而，性别仇恨言论和暴力，即使在虚拟世界中也会产生可怕后果，导致女记者进行自我审查，会放弃调查工作，避免报道某些主题、或完全放弃自己的职业。未能解决和谴责网络仇恨也可能是致命的，在网络仇恨在网络仇恨运动和威胁之后对女记者的人身攻击和谋杀就表明了这一点。
联合国的作用
作为世界上唯一真正具有普遍性的全球组织，联合国是最重要的论坛，能解决超越国界且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解决的问题。
世界历史已经多次表明，仇恨言论是如何威胁到民主价值观、宽容和社会稳定，并可能导致包括种族灭绝在内的人类悲剧。
仇恨言论及其后果违背了联合国的基本价值观，还破坏了《联合国宪章》的核心原则和目标，如尊重人类尊严、平等与和平。推进人权和打击仇恨是联合国的核心使命，因此，联合国有责任对抗仇恨言论这一全球祸害。
联合国自成立以来，一直致力于通过其各种实体和方案多方预防和打击仇恨。2019 年 6 月，为应对全球仇恨言论增加，联合国秘书长安东尼奥·古特雷斯发布了联合国全系统的《关于仇恨言论的战略和行动计划》。
这一共同框架涵盖了广泛行动，包括监测暴行罪的预警信号、帮助各国解释人权法律和制定国家政策、促进民间社会和基层举措、与主要利益攸关方合作以及组织提高认识的运动。
然而，联合国认识到，反对仇恨言论最有意义的行动不会由联合国单独采取，而是由所有相关的利益攸关方采取，包括政府、区域和多边组织、私营公司、媒体以及宗教和其他民间社会行为体。联合国呼吁，各国作为主要责任承担者，在尊重表达自由权的同时，要应对和打击仇恨言论，并重申非国家行为者、民间社会和所有公民在抵制仇恨言论和建设我们理应生活的包容与和平的社会中发挥着关键作用。
参与——如何处理仇恨言论？
仇恨言论出现在所有社会中，无论是线下还是线上。有时，尤其当在网络世界中表达时，很难评估在什么情况下一条评论是仇恨言论。试图处理明显是仇恨的内容也很难。
然而，即使你个人不是仇恨言论的受害者，也有很多方法可以表明自己的立场。你可以有所作为。以下提示可能会有所帮助。
- 暂停：自己不要发表任何仇恨的评论和/或转发此类内容。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我们都应该负责任地采取行动，阻止仇恨和错误信息的传播。查看联合国#承诺暂停#(#PledgetoPause) 活动，了解为什么在线分享内容之前暂停一会儿很重要。无论你是转发消息、故事，还是观看订阅源的视频，了解如何负责任地暂停。
- 事实核查：在数字世界中，经常会遇到错误信息和有害内容，不过，验证你发现的内容是否可靠则相对容易。要发现虚假和有偏见的信息，包括仇恨言论宣传，一定要借助搜索引擎、事实核查工具和其他可靠来源检查内容的来源。你还可以下载图片并通过图片搜索工具查证它们，以找到这些图片最先出现的位置。
- 反应：尽可能不要保持沉默，即使是他人遭到针对。冷静而坚定地反对仇恨言论，并大声明确表示你不同意声明的内容。在相关情况下，用事实反驳错误信息，提供可靠的来源来支持你的论点。
- 挑战：应对仇恨言论的一个方法是传播你自己的反制言论，以确保仇恨不是主导言论。你可以通过传播宽容、平等和真相的积极信息来破坏仇恨内容，以保护那些被仇恨所针对的人。
- 支持：公开支持并声援仇恨言论的目标人群，表明摒弃仇恨是每个人的责任。
- 举报：大多数在线平台和社区都有规则来确保用户讨论尊重他人，而且你可以毫不费力地向管理员或版主举报仇恨信息。阅读社交媒体平台指南和提示，以保护用户免受骚扰和仇恨言论。对于更严重的情况，即可能构成法律禁止的煽动暴力、骚扰和/或威胁的情况，—通知打击仇恨言论的组织和/或向警方（或检察官）投诉。一些国家拥有在线工具，这让举报仇恨言论更容易。
- 教育：你只需与家人和朋友讨论仇恨内容如何危害社会，就可以帮助提高人们对网上和线下仇恨言论的认识。倡导负责任的行为，并分享公共活动和教育资源。
- 投入：考虑加入一个致力于解决你所在社区仇恨言论问题的非政府组织或其他民间社会倡议。
抵制仇恨言论 - 始于言语
以仇外心理、种族主义、反犹太主义、反穆斯林仇恨、反 LGBTQI+仇恨、厌女症和其他不容忍类型形式的仇恨言论在全世界范围内不断增加，社交媒体使其传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快更远。无论是在线还是离线，仇恨言论往往攻击或贬低个体或群体的身份——这些行为通常带有政治目的。
教科文组织通过教育、媒体及信息素养来打击仇恨言论，促进表达自由以从根本上解决仇恨言论，并支持各国建立有效的应对措施，包括促进监管机构和司法执行者的能力建设，并倡导提高互联网公司的透明度。